他虽然被制,但多年的积威尚在,言语间依旧带着浓浓的威胁。
秦书闻言,却是轻笑一声。
“哦?是吗?”他挑了挑眉,眼神中带着一丝玩味,“既然李都尉如此自信,那本官倒要让你好好瞧瞧,你那些所谓的亲信将士,究竟听谁的。”
他转头看向沈文,语气平和。
“沈老丈,劳烦你再去辛苦一趟,将这都尉府内所有的将士,都召集到这前院来。记住,是所有。”
沈文一怔。他一辈子就是个本本分分的庄稼人,后来又含冤受辱,哪里做过这等发号施令的事情?让他去召集那些如狼似虎的兵痞?他……他能行吗?
一时之间,沈文手足无措,脸上露出了为难之色。
这……这可如何是好?那些兵爷,平日里眼睛都长在头顶上,哪里会听我一个老朽的……
被捆在地上的李崇威见状,忍不住发出一声嗤笑,语气中充满了不屑与嘲讽。
“哈哈哈!秦书,你莫不是无人可用了?竟然让你带来的这个老东西去召集我的部下?你是想让他去给本官的将士们唱戏看吗?简直滑天下之大稽!”
他眼中闪过一丝得意,只要秦书无人可用,他就有翻盘的机会!
就凭这么一个糟老头子,也想号令士兵?做梦!
沈文被李崇威这么一激,一张老脸顿时青白交加,羞愧难当。
但他抬眼看向秦书,却见秦书只是平静地看着他,眼神中没有丝毫催促,反而带着一丝鼓励。
沈文心中猛地一震。
是啊,高大人身边,此刻除了自己,再无旁人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