后来,家里好过一些,孙祥也不好意思去。
别说他们村,就是外边都知道孙大脑袋唢呐吹得好,调子也对,压场子的功夫足,白事沉,红事浪。
因此,不仅他们村,就包括打边村子,想拜师的半大孩子多的是,比自己年轻,条件还比自己好。
孙老汉扶着架子车好的那一边细想,咋都想不起来,当时太慌乱了,他现在啥都记不起来。
紧接着,孙老汉觉得大儿子发癔症。
三太爷家大业大的,就在仙源镇找不到个吹唢呐的?跑这么老远找孙大脑袋?
“是不是头老大的一个小老头,还可精神了?”虎妞学着孙祥的语调问。
孙祥被她吓了跳:“你快到车上躺着。”
这妮子不仅脸上都是血痕,白色衬衣还渗出血来,黑袍划拉一道一道的。。
孙祥在荒地里巴拉了几条枯死的藤蔓,勉强绑住架子车,虎妞被翠花安置好,老实地躺在上面。
经过这一打岔,大家暂时忘记了孙大脑袋这一回事。
其他四个人在走路回家,经历了一回事,虎妞受伤了,架子车毁了大半个,大伙也没了去县城的心思。
夏夏路上想着唢呐事情,有时间如果能去一趟孙大脑袋家就好了。
一路无事,回了村,孙老汉紧绷的神经这会子才算放松下来,一放松,他就觉得肩膀疼得厉害。
牛车避着人绕路回了家,顺便把虎妞送到小木屋。
夏夏抱着虎妞进了屋,说安置好,一会过去。
到了家,孙凳子他们看到走前好好的架子车,这会子像是被什么东西咬了一个大洞,大吃一惊。
“爹,发生啥事了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