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要你管。”她的声音带着不易察觉的哽咽,转身推开门,晚风瞬间卷走了她的气息。
自来也站在门口,看着她的背影消失在木叶的结界边缘,像一滴水融入夜色。
酒馆的灯笼在风里摇晃,将他的影子拉得很长。他摸出怀里的酒葫芦,对着纲手离去的方向举了举,然后狠狠灌了一大口。
“笨蛋...”他低声骂了句,不知是在说她,还是在说自己。酒液顺着嘴角流下,在下巴上洇开一小片湿痕,分不清是酒还是别的什么。
夜色渐深,木叶的灯火次第熄灭,只有这间小酒馆的灯还亮着。自来也坐在空荡荡的店里,一杯接一杯地喝着酒,直到天边泛起鱼肚白。他知道纲手不会回头,就像他知道自己永远也说不出那句“别走”——他们都是被过去困住的人,用骄傲做铠甲,用逃避当武器,明明靠得那么近,却始终隔着无法逾越的距离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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最后他付了酒钱,脚步踉跄地走回村子。路过火影岩时,他抬头看了眼初代目和二代目的雕像,突然笑了笑。或许这样也好,她继续做她的流浪赌徒,他继续做他的木叶忍者,就像过去十几年那样,用最笨拙的方式守护着彼此的自由。
只是那晚的风,总带着未说出口的话,在木叶的边缘吹了很久很久。
夜风卷起纲手的发梢,带着木叶结界外特有的青草气息。她刚走出不到三里地,脚步就猛地顿住——前方的岔路口立着一道黑影,月光从云层缝隙里漏下来,恰好勾勒出对方挺拔的身形和宇智波一族标志性的黑底团扇家纹。
纲手的指尖瞬间绷紧,酒意如同被冰水浇灭的火星,在太阳穴突突的跳动中彻底消散。她甚至能清晰地听见自己心脏撞击胸腔的声音,比任何时候都要响亮。
“宇智波无垢。”她开口时,声音里还带着未散的酒涩,却透着十足的警惕,“新任火影大驾光临,是来送行吗?”
男人缓步从树影里走出,黑色的长发在夜风中微动,那双写轮眼在黑暗中泛着淡淡的猩红,像潜伏在暗处的猎手。
“送你?”无垢的声音很平,听不出情绪,“我可没有那样的闲暇!”他停在离纲手十步远的地方,这个距离恰好是忍者间保持警惕的安全线,却也带着不容置疑的压迫感。
纲手下意识地摸向腰间的苦无,指腹触到冰凉的金属时才想起,自己为了图轻便,只带了急救卷轴和几枚铜币。她自嘲地勾了勾嘴角,果然是喝多了,连基本的戒备心都丢了。可即便装备齐全又如何?她清楚地记得回来前的那场战斗,无垢召唤出的完全体须佐能乎如同神只,只是简单一击就能削平数个山头,永久改变地形。
“说吧,拦我有什么事。”纲手挺直脊背,千手一族的骄傲不允许她在对手面前流露半分怯懦。
“木叶忍者村还需要你。”他终于开口,语气里带着一种奇异的平静,像是在陈述一个既定事实,“我希望你不要这样离开。”
这句话听起来像是商量,尾音却带着不容拒绝的强硬,像细密的钢丝缠绕上来,让纲手呼吸一滞。她太熟悉这种语气了,这是宇智波一族在掌控局面时特有的口吻,温和的表象下是绝对的掌控欲。
“需要我?”纲手笑了起来,笑声在空旷的林间显得格外尖锐,“木叶忍者村难道还差一个赌狗和醉鬼吗?”
无垢的写轮眼微微转动,猩红的勾玉开始缓慢地旋转:“我需要的是你的对医疗忍术的所有知识。”他向前踏出一步,十步的距离缩短到九步,空气里仿佛有电流滋滋作响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