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……(港)……丰……离岸……”
“……账户尾(迹)……(模糊不清)……”
最关键的是,最后一行撕断处残留着两个被烧灼了一小半的字:“委托”。
墨水是蓝黑色老式墨水的痕迹,书写习惯明显带着旧式财会人员特有的规整与一丝潦草。
第四片:最不起眼却最致命——一张打印的报销凭证单据的极小断角。上面清晰地印着一行小小的、属于某个单位名称的完整字号:
“——云峡区城市基础设施建设投资开发有限责任公司”。
公章编号后缀的几位数字清晰刺眼!
老杨死死盯着那小小的“云峡城投”字号,又看了看手写残片上那些指向“离岸”、“委托”的字眼,目光最后落在那枚防伪国徽碎片上。
一股寒气从脚底板直冲头顶。李明这个安全屋里烧掉的东西,绝对包含了将各种资金往来串联成致命证据链条的核心凭证!这些破碎的信息,如同几滴渗入水盆的墨汁,无声晕染开一幅比想象中更复杂诡谲的资金流向图——正规的国资平台公司、离岸账户、神秘的委托关系、带着国徽防伪标识的凭证……
这潭水,深不见底,污浊汹涌!早已超出了张海涛那个执行层面小虾米所能覆盖的范围!
初冬的薄暮带着寒气,将整个长河镇笼罩在一片灰蒙蒙的寂静里。镇西边沿一栋旧式红砖小楼二楼东户的灯火显得格外单薄。
一个穿着陈旧但浆洗得干净的棉衣的老妇人坐在窗边小木凳上择菜。她偶尔抬起头,布满皱纹的脸望向窗外黑黢黢的街道,眼神浑浊而麻木。一个约莫十岁上下、头发枯黄的小男孩趴在不远处的小方桌上,就着一盏白炽灯泡的光写作业,铅笔在纸上划出沙沙的轻响。
楼下阴影里,两个穿着极普通夹克衫、仿佛只是路过闲汉的身影缓缓踱着步子。他们的视线如同无形的蛛网,笼罩着小楼附近所有可能的接近路径。不远处停着一辆不起眼的破旧面包车,侧窗玻璃似乎永远笼罩着一层雾气,从外面看不清里面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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其中一个身影按了下藏在衣领下的微型对讲机,声音几乎低不可闻: