带土有些沮丧地发现,似乎一旦自己停下喋喋不休的话语,他和门内之人中间只剩下了沉默。
将耳朵附上了门板,宇智波试图在这份沉默中捕捉到属于对方的一点点声音——哪怕是呼吸声。
“灿星,你还在吗?”
久久地安静后,一道如同鼻音一般轻不可闻的应答紧贴着门板回馈到了少年耳中。
突如其来的悲伤穿透了带土的心脏,他那双不止一次曾被灿星夸赞过漂亮的眼睛蓄满了泪水,他一把一把地抹去却仍然无法阻止它们不断产生淌下,沙哑的哭腔被强行克制着,却仍然清晰可闻:“已经一年了,你还要被关多久啊……”
已经一年了吗?
灿星靠坐在门后,怔怔地抬头望着天空。
他没再回答,少年带土也没再出声,只有抽噎声偶尔地传来,直至天黑,门口恢复了死寂。
…
自从和带土组队之后,卡卡西日渐冷峻的表情终于又恢复了些许活力,因为要迁就着两个刚刚毕业的下忍,他便很少会再出村,多数时候都是留在村子里做那些抓猫逗狗的D级任务。
“那个吊车尾真的很笨,每次都迟到,也就找东西的时候,他那群帮助过的老婆婆们会派上点用场!”
灿星将茶杯摆在卡卡西面前,便看到对方看过来的迟疑目光,白发少年摸了摸脸:“怎么了,怎么眼神这么奇怪?”
灿星摇摇头:“好久没见你说这么多话了。”
卡卡西便后知后觉地侧过头,不愿意承认自己突然地话多是因为带土的缘故。
空气里飘浮着茶香和些许尴尬,白发少年轻咳一声,指了指灿星的脑袋转移了话题:“你的头发都这么长了,太久没打理了吧,要不要我帮你割掉?”
灿星抬起手接住了自己的发丝,拣取了几根扯了扯。
确实,这整整一年的时光因为不曾出门,他也就没有再去收拾自己的头发,所以不知不觉间竟然已经长到了腰臀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