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收回视线,慢慢扫过面前将他团团围住的木叶众人,那些人还在咒骂着,将他诋毁成了一个天底下最坏最坏的家伙。
只有波风水门还在诚恳地看着他,希望他能给出一个能够说服大家的解释。
可是还有什么解释的必要吗?
要从哪里开始解释,才能让这些人早已根深蒂固的观念有所转变呢?
不,不必解释了。
“是的,真相就是我杀了中村加彻。”少年认真地对上那双骤然暗淡下来的蓝瞳,慢慢露出一个微笑,随即这抹笑容扩大开来,成了一副在这个少年脸上从未出现过的放肆与轻狂:“木叶真是一个尽出庸才的地方,聒噪无用的人比比皆是,除了逞一时口舌之快又有何用?”
他停下话语,在一片瞠目结舌的安静中重重地喘了口气,随后站直了身子,原本捂在心脏处的手掌也放了下来:“是,我就是雾隐的人,今天的一切都是我与雾隐密谋的结果。从一开始我就在欺骗旗木白牙和旗木卡卡西,甚至连他们冠之在我头上的姓氏也令我感到恶心!”他用力撕下领口处的旗木家徽,轻蔑地扔在地上:“既然事已至此,你们记住,我姓麻生,别再用令人作呕的其它名字称呼我了!”
他展露的伤势与他的话语一样惊人,仿佛在平静的湖面上投入了一块巨石,瞬间让原本一片寂静的此地再次喧闹起来。
“还等什么,这个可恨的家伙,快杀了他!”
“给中村大人报仇!”
…
波风水门缓缓握紧了手上的苦无,悲伤地凝视着眼前的少年:“为什么要说这种话,就一句也不愿解释吗?”
少年释然地耸了耸肩,笑得很放松:“解释什么?我所说的就是‘事实’。”
“以你现在的状态,与我战斗会死的。”
灿星收起笑容眼神一变,没再回答,环绕在他周身的琉璃碎片没有任何预兆地朝着四面八方飞射而去,目标直指刚才对他群起而攻之的那些人。
那是比暗器还要更锋利更隐秘的透明琉璃,在风的推波助澜下发出音爆似的轰鸣,满怀着浓烈到疯狂的杀意,没有任何保留地划向敌人们的要害部位。
水门身形一动,如同一道真正的眩光似地瞬身闪动在人群之中,靠着一把苦无拦下了灿星几乎所有的攻击。
而此时少年手中已然凝聚出了一把纤长的琉璃长枪,目光紧盯着金发青年,冲上去的瞬间手中长枪挥动,眨眼就与苦无碰撞了数十次。
密密麻麻的暗器从各处飞来,却通通都被离垢净土拦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