不然就她半杯就倒的酒量,怕是容易被有不轨之心的人盯上。
想喝就在家中喝,有他在,保证不会让她睡在地上。
桑永景不是个迂腐之人,他要真是个迂腐之辈,桑榆也没办法那么顺利的掌控全家。
他交朋友向来只看性情能不能合得来,不看身份地位,毕竟以前那时候能主动跟他结交的,基本上身份地位都不如他。
如今也是一样,他并不介意赵虎的屠户身份,反而觉得对方有话直说、直来直往的脾气秉性很对胃口。
两人越聊越投缘,再加上些许酒意影响,差点一激动直接对月结拜。
好在那边的赵老太太觉得时候不早,也是时候该告辞,让张萍春去寻赵虎,这才没让他们结拜成功。
桑榆这一觉睡得很沉,连早间的鸡鸣声都没能吵醒她。
等她睡到自然醒,推开房门的时候,赫然发现已经日上三竿,再等会儿就差不多该吃午饭了。
她倒没有宿醉后的头晕恶心之类的状况,反而觉得身体格外放松,毕竟昨日的酒也就十来度而已。
见她醒了,谢秋槿便打算去厨房给她拿些吃的:“锅里给你留着馒头花卷呢,先吃点垫垫肚子。”
“不用了娘,我等会儿直接吃午饭,现在还不饿呢。”桑榆连忙叫住她,有些疑惑地看向空荡荡的院子,“爹跟大哥呢?”
施老太太倒是安然地坐在凉亭里缝衣服,可桑永景和桑兴嘉却不见人影,这是出去了?
“嗐,他们去摸田螺了,一时半会儿且回不来呢,”谢秋槿浑不在意地摆摆手,继续往厨房里钻,“那娘现在就做饭,等会儿就开饭。”
桑榆只能点头应下,简单洗漱之后,坐到施老太太旁边,双手托腮静静地看着对方手中穿针引线,在麻布上穿梭自如。
其实施老太太因为年纪大了,眼神并不太好。但她拿起针线来,依旧能泰然自若地顺利缝制。
甚至可以不用看手中的针线,依旧能缝出笔直、细密的针脚。
对此桑榆问过一次为什么,施老太太说:“缝得多了,自然就忘不掉了。”
这时代的女性,总对让孩子穿上自己亲手缝制的衣服有种执念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