钱多被哭醒,骂家丁一句,”狗奴才,老爷我还没死呢。”
家丁止住号啕,撕下衣条为钱多简单包扎一下。
”走,报官去!”
钱多在家丁搀扶下,怒气冲冲地离开。
懵了的唐常蹲在墙角,抱住了头,不知如何是好。
锦娘劝说不动他,一同承担的心态道:”这事因阿柔而起,阿柔陪唐兄衙门投案。”
她想过了,钱多只受了伤,疗养一段日子应是无碍。
主动投案处罚轻,这是最好的选择。
钱多有钱人,镇上玩五玩六的,和县令称兄道弟,往来十分密切。
这家伙在镇上横行霸道多年,无人敢惹。
钱多先去看了医,这才上衙门报官,见了曹县令,一把鼻涕一把泪地诉苦,”钱兄见唐常穷得可怜,亲自上门送温暖,谁知这狗东西不识好歹,打了钱兄一顿,曹弟你看,浑身上下没一处好的,全是伤啊…”
曹丙看着浑身是伤鼻青脸肿的钱多,表现出"为民除害的正义脸面",”一个穷光蛋敢下狠手,怕是想吃牢饭不过。
钱兄放心,此事曹弟为你做主!”
里面正聊着,外面打人者主动投案自首来了。
曹丙坐在堂上,怒目圆睁一拍惊堂木,”堂下刁民,可知罪?”
唐常和锦娘并肩跪在堂下,唐常认罪认罚地道:”草民认罪,一人做事一人当。”
”民妇认罪。望曹县令看在主动投案的份上,从轻发落。”锦娘不愿唐常一人担责,想要替他分担。
曹丙嘴角扯了扯,冲唐常二人冷笑道:”看看把钱老爷打啥样了?还想从轻发落,简直是白日做梦!”
堂下站着的钱多捂着肿老高的脸,哭惨道:”曹县令明鉴,钱某被打得惨不忍睹,您是青天大老爷,可要为民做主啊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