赵剑沉默了一会,见众人都听的入神,继续说道:“我权衡利弊,知道利弊取决于我军的基础与策略。
我军拥有雁门辖区四地,和金城陇西两郡,还有先零、烧当两羌部落的支持,已经具备了一定根基。
虽然雁门四地相距甚远,但通道除了南匈奴有点难料外,再无威胁势力。
我军可通过对峙逐步名正言顺的蚕食凉州,让朝廷不得不认可我军对凉州的占领。
总的来说,对峙是双刃剑,关键在以战养势。
与韩遂对峙的核心价值不在于‘击败他’,而在于借对峙之机整合西凉资源、获取政治合法性、壮大军事实力。
若能在对峙中一边消耗韩遂,一边巩固自身,屯田积粮、收编降兵、拉拢士族,则就可以化被动为主动,大大发展我军势力。
若我军陷入单纯的军事消耗,就会发生虽强但内耗的后果,最终被朝廷掌控。
我思量再三,利弊权衡一番后,才撤军的。只有长久与韩遂对峙,才能名正言顺占据凉州。
自古占地不难,只要兵马强大。但守地就难了!
不这样布局,我怕日后隐患不断!”
赵剑说完,屋里静了下来,众人细细品味着赵剑的这番话。
一炷香后,沮授笑了起来:“主公是有意把武威郡送给韩遂了。”
赵剑摇摇头:“不是我赵剑要送,而是耿鄙在送。韩遂敢在短短一年,就再次搅动凉州,必然是有底牌的。
耿鄙此次征调四郡兵马征讨韩遂,恐怕性命难保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