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是!”
楚云淮抬起头,那眸光凛冽,坦坦荡荡还带着一丝狠戾:“是他该死!”
孙景逸犯了难,即便是江承恩该死但他也不能就这么把人给杀了啊。
怎么说他也是信阳公主的儿子,陛下亲封的郡王。
如今人死在了楚云淮的手里,又有这么多人看见,他便是想替楚云淮遮掩也遮掩不了。
他道:“此事非同小可,只能委屈世子随我走一趟。”
孙景逸挥了挥手,示意的手下的人要将楚云淮带走。
谁料他话音方落,许清砚手中的剑就横在了他的脖子上:“今日谁也不能带他走!”
孙景逸皱了皱眉道:“你们镇北侯府难道是连律法都不顾了?”
许清砚冷着一张脸斥问道:“敢问孙大人,如果今日被掳走的是你的亲妹妹,你又当如何?
孙大人既然身兼巡防京城的职责,却在你的管辖范围内发生这种事情是不是也有巡护不利之罪呢?
这江承恩明知我妹妹是镇北侯府的郡主都敢如此行事。
可见平日里他定没少做欺辱良家女子的事情,像这样的人本就死不足惜。
杀了他本就是为民除害,我们镇北侯府的世子又何罪之有?”
孙景逸道:“有没有罪不是你我能定的,我知公子护人心切,但死的是信阳公主的儿子,陛下的外甥。
这件事势必要经过三司会审才能裁断,所以还望公子莫要阻挠我办案。”
“我跟你们走。”
楚云淮见他们又吵了起来,便开了口对着许清砚道:“孙大人也是职责所在,你就不要为难他。”
许尽欢此时才从惊慌的情绪中平复下来,意识到这事情闹大了,楚云淮为她背上了杀人的罪名。
她握着楚云淮的袖子,豆大的眼泪落了下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