波德莱尔把爱丽丝放在临近的酒凳上,然后自己坐回原来的位置。
他穿了一件深色的睡袍,腰带松松地在腰间打了个结,因为刚才的动作,整个人的衣服呈现一种犹抱琵琶半遮面的诱惑姿态。
但爱丽丝的视线聚焦在他布满了伤痕,还在不断淌血的小腿上,这显然是对方刚刚在荆棘丛中行走留下来的。
看到这里,爱丽丝没忍住把脚尖垂下酒凳,随便找了根藤蔓试探地轻轻踩了一下,是软的。
再重重踩下去。
还是软的。
甚至还有花朵和藤蔓主动过来蹭她的小腿,顺着脚踝和小腿往上攀爬,藤蔓上的荆棘简直像是粗制滥造的装饰品,在她的皮肤上连道红痕都没有留下。
但是……
爱丽丝的视线又转移到波德莱尔还在淌血的伤口上。
“这是我的恶,所以当然会刺伤我。”波德莱尔这么说道。
他这么说爱丽丝就明白了,女孩明显松了一口气,以一种自得的语气说:
“原来是这样,我从小到大做过的最坏的事情就是不会垃圾分类,但这不能怪我,岛国的垃圾分类实在变态。”
“他们究竟为什么一边这么在意垃圾分类,一边又能随意排放核废水?”
波德莱尔看着她,突兀地说:“你在阿蒂尔面前也这么装傻吗?”
“我们相处的时候,装傻的人一般都是他。”
爱丽丝慢吞吞地说,“女人装傻一般是为了给男人留面子,男人装傻一般是因为他们本来就不聪明。”
“我都已经在给你留面子了,您为什么不能就当自己不聪明呢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