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只手拿不下,得两只手捧才行。李宝玲接过,下意识道:“还要一个杯子的。”
李宝相坐下,熟稔道:“别急,一会就有了啊,还送花生米。”他摸了摸耳垂,“啊呀,虽然你那个朋友死了,但你自己的日子还得照过嘛。”
“该吃吃,该喝喝,”正好小菜和餐具都上来了,他倒了杯可乐推给她,又给自己满了杯啤酒,“不然要痛哭流涕茶饭不思把自己饿了个三五顿,死了的人活不过来,还把自己熬伤了,何必呢是不是?”
李宝玲喝着可乐嚼着花生米,冷笑道:“要你知道死了的人是你自己,你还能这么想?”
“一样啊,”他抿了口啤酒,轻描淡写地答,“活着的才是一切。”
她冲道:“既然你觉得活着这么宝贵,为什么要一次次浪费那些机会?就为了过现在这种烂生活?”永远只看得见眼前的快乐。
……他过什么烂生活了?李宝相纳闷地想。但他识相地转移话题,并不打算往枪口上撞:“你跟你那个朋友,关系还不错吧?”
“不,”李宝玲否认,“我对他很有意见。”她眼神犀利,“而且他也一点都不……”突然住了嘴。
“都不什么?”他分析,“如果你们只是普通朋友,他是不会告诉你他的病的。”他摩挲着杯沿,微微一顿,小心道,“你好像还哭过了?”
她那是之前被气哭的!
“不是他主动告诉我的,”李宝玲表情阴恻,“是我偶然发现的。”
他斟酌片刻,问:“那里面发生的事,你说来听听?”
一次性说还有点长。李宝玲酝酿了一会:“……等等,在那之前,我有别的事要问你。”
乔玉娇。
“嘶……你认识她?”李宝相回忆会,想起这个人,“她怎么了?和你朋友有关系?”
李宝玲避而不答,只是问:“你和她有仇?你得罪过她?”
……没、没有吧?
李宝相不大确定地说:“应该没那回事,我跟她就见了没几次面,也没说上几句话。”他猜她提到这个人的原因,“她欺负你了?”
说辞和他之前提过的一致,应该不是谎言。要么是在现在这个时间点后发生了什么;要么在那之前就有,但他完全没感觉到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