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甚至不用查监控,因为收银员对她印象十分深刻,根据口述,宁囡用现金买了非常多的面包,出门朝右走,他黑进了摄像头,店员没有骗他。
此刻,天平轻微倒向“被骗”。
或许宁囡真是楚寒松的天敌,她向右走是因为记错了方向,后面饶了条小路转了回去,而监控范围没有拍下她转角的方向。
一路直走除了商店就是早餐店,没有任何可以住宿的店铺,最后他停在一台atm机前,抬头注视冒红点的摄像头。
“哥们,把我当黑客啊?”
楚寒松坐在车内,打开笔记本:“你还有四分钟。”
“服了,跟着你我迟早有天进去,话说你怎么不自己查,这技术我还是跟你学的。”
时间一分一秒流逝,他没有回答对方的问题,而是撕开包装袋啃面包,无味、干巴、难以下咽。
她连吐司都只吃新出炉的,她绝不会吃这种面包。
天平又重新持平。
“不是大哥,你怎么不说话,我好害怕。”
最后半分钟,对面发来处理后视频:一个头发乱糟糟眼睛红肿的女人取走了一千块。
时间是今天早上凌晨四点三十五分。
“想知道原因?”
“当然!”
“因为我不想进去。”
“草啊哥们,你这是@amp;%……”他屏蔽对方用户的声音。
此时天平倒向“被骗”的幅度增大。
脑海中已经构想出宁囡是如何被掳走被抢劫被欺辱,楚寒松加快车速,目的地是新之路,那里汇聚了这一片的地痞蛇头,某些情况,找人用老路子是最快的办法。
零星级酒店墙壁隔音极差,看似双人间,其实是一层楼人的大通铺,尤其是隔壁已经做了一整天了,对面吵了一整天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