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新街口今日热闹,”薛常麟用银镊夹起一粒,“陈大帅的掌上明珠、徐会长千金、曾国宇的心肝儿…三爷的礼送得周全。”丸药“噗”地落进白兰地杯,金粉在酒液中旋出妖异的光,“独独漏了该打点的人——”
酒杯猛地抵到曾国泰唇边。
玻璃冰冷,酒气甜腥。
他想起曾国宇抚过端砚的手。
闭眼灌了下去。
药力发作得比预想更快。
曾国泰蜷在波斯地毯上时,恍惚看见天花板的洛可可涡纹在旋转。锦盒里那瓶描金花露水滚落在地,浓郁劣香与药味绞成窒息的网。
“知道这药最妙处何在?”薛常麟的皮靴尖抬起他下巴,“服了它的人,身子滚烫——血却是冷的。”
这几天曾国泰表现一直还不错,但曾国宇前脚走,只怕这位三爷立刻就要伸爪子。
要制伏猎物,先就得把他糟蹋透了才老实。
薛常麟胸有成竹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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