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方才我不是被陈大壮死死掐着脖子?”沈知意抚着自己的脖颈,大口呼吸着周围的空气。
好啊,苍天让我活,那些欺负我的,这一世我定要让你们都不得好死!
“停轿!停轿!”
她一脚踹开轿门,缀着东珠的绣鞋啪嗒停在石板上,凤冠珠翠叮铃哐啷砸了满地。
嚯!十八岁的腰就是利索,劈叉下轿的架势可比前世的身子骨强多了!
“反了你了!”醉醺醺的陈大壮抡着豁口酒坛扑来。“老子花十两银子买的媳妇...”
“十两?!”沈知意抄起街边肉摊的杀猪刀,杏眼瞪得溜圆。“本姑娘倒贴你二十两,给老娘滚远点!”
刀光闪过,油乎乎的《青洲婚律》羊皮卷当空绽开,惊飞了檐下啄食的麻雀。
“第七条!酗赌者婚约可废!”
她一脚踩住陈大壮松垮的裤腰带,石榴裙摆扫过他油腻的下巴。
“诸位乡亲父老做个见证:这婚,我沈知意撕了!”
周围响起一片叫好声,看着陈大壮气急败坏的样子,沈知意洋洋得意。
羊皮纸碎成雪片纷飞时,街角传来马蹄的声响。玄甲青年勒马而立,逆光中银甲莽纹泛着冷芒,右臂护腕下隐约露出暗红疤痕...
等等!这位置的疤痕...前世在她坠崖时,对她出手相救的恩公!
“大人救命!”沈知意瞬间戏精附体,扑过去对着马腿一通猛抱。
“民女举报荣记赌坊私藏敌国密信!”
还未等恩公反应过来,陈大壮摇晃着满身横肉,凶神恶煞地扑上来:“你是老子花钱买的!你今天就是嫁也得嫁,不嫁也得嫁!”
这死王八羔子,不要脸了!沈知意一脚下去,直接给对方来了个“蛋碎乌托邦”,好似他的子孙后代都在喊疼。
陈大壮的五官扭曲到了一起,嘴巴张得能塞下一只鸡蛋,半晌才挤出一句:“嗷呜,我的宝贝诶!”活像被点了穴的滑稽木偶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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