燕学文悻悻闭嘴。
好在对方司机抢救及时,人醒了。家属把医药费都还给了燕周,商量赔偿事宜的时候也自知理亏,低声下气地希望他们不要走司法程序。但就算燕周接受赔偿不追究,那司机醒了后还是要面临牢狱之灾。
燕学文问:“你要把这事写个新闻报上去吗?”
燕周推开他没头没脑的哥:“没心情写,你要喜欢你自己去写。”
“反正我看你做记者也挺没意思的,天天没精打采,还倒霉被酒鬼追尾,赶紧换个工作得了。”
燕学文虽不常在家,对自己的家人却天然有一种敏锐的观察力。燕周被他说得一顿,搪塞过去:“你不就是嫌我工作加班多赚钱少。”
“那不然呢!男人就是要多赚钱,不然拿什么养老婆孩子?你小子一点也不上进。”
许柏:“燕周怎么不上进?前阵子还拿了省赛的奖。他才上班一年,有什么好着急的。”
燕周虎虎瞪着燕学文,不满道:“就是。还说我,你有老婆孩子需要你养吗?”
“你过来。”燕学文要揍他弟,许柏在中间护着燕周,“好了好了。”
“你听他怎么嘲讽我不?我说许柏你现在怎么净向着我弟啊?我才是你最好的兄弟吧!”
燕学文虽大大咧咧不拘小节,但这次他也生出不同寻常的感受。许柏自从西藏回来后与他弟渐渐亲近,燕周昨晚还是在许柏家睡的,今天更是许柏走到哪燕周就走到哪。
燕学文了解自己兄弟,长得这么高这么帅,家里有钱,头脑好学历高,这么多年之所以只谈了一个男朋友,就是因为性格太冷难以接近,不说还有什么洁癖、强迫症这些毛病了。连燕学文这么自来熟充满自信的人,面对许柏都要收着点,要注意不冒犯他的边界线。
什么情况?
燕学文脑子里开始敲警铃:怎么个情况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