秦孝章继续烤鱼的时候,赵灵姝又碎碎念起来。
“胖丫他们吉人天相,肯定能死里逃生。不过我们失踪了,胖丫肯定急坏了。胖丫之前就和我说,下次见到肃王,肯定会坐在他跟前好好哭一通,看肃王还敢不敢拿她做局。这下好了,胖丫肯定没功夫哭她自己了,她要哭也是替我们俩哭。”
“说不得,她都以为我们俩死了。”
“什么死啊活啊,你少说些有的没的。”
“我说的是事实,你怎么还不让人说实话了?对了,看到我被你连累至此的份儿上,殿下您能给我解释解释,您亲赴虎穴狼窝,最终的目的是什么?是要吊出在运河两岸的水匪身后撑腰的官员么?”
秦孝章抬头看向她,赞许了一声,“你倒是机敏。”
“一般一般,这种事,是个人都能想到。”
赵灵姝将嗦干净的鱼骨头丢一边,又对着剑上的烤鱼出神,“乾州知州就是您要钓的鱼?”
“不止他。”
“这话怎么说?难道背后还有其他朝廷重臣参与其中?”
秦孝章见赵灵姝如此好奇,也不瞒她。赵灵姝不是没成算的人,有些话出他口,入她耳,他相信她心中自有一番计较,不该外传的绝对不会外传。
秦孝章就具体与她说起了,运河两岸的水匪一事。
外边传言,水匪之患是因他之故。
是他早年在闵州盐场杀伐太过,逼的盐帮和漕帮一些人走投无路,不得已才投了匪。
这话对,也不对。
水匪是自来就有的,只是以前没这么猖獗,他便没太关注。
但盐帮与漕帮的人在走投无路之下,第一时间想到的不是远避到海外,而是直接投靠运河两岸的水匪,这让他意识到不对。
意识到这一情况后,他也没有多加干预,只是给了盐帮和漕帮的一些人示意,那些人为戴罪立功,便决定为他效犬马之劳。
也是从这些人断断续续传递来的消息,秦孝章才对运河两岸的水匪愈发了解。
自古官匪勾结,他已经想到了水匪做大,必定有官员撑腰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