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一日,老太太的寿宴热闹极了,直到半下午,客人才依依不舍的离去。
客人们离开时,每人脸上无不挂着难掩的笑意。
他们三五成群结伴往外走,满脸振奋的说着话。
即便他们只在开席之前见了肃王一面,但是这件事给他们带来的冲击,直到现在还没有被从冲淡。
“肃王竟是为慧心而来,这件事我再是没想到了。”
“那是你们在北方没生意,但凡你们往北边去的勤,有些消息就能收到。”
“慧心这真是富贵命,上一次嫁了昌顺侯,当了侯夫人,这次更厉害,指不定要进肃王府当王妃。”
“亏得那连家的人作妖起兴,因着那连翘嫁了昌顺侯便得势张狂。他们上次在茶楼碰到慧心宴客还挤兑嘲讽,当时多少人为慧心叫屈,觉得连家过分,可咱们小老百姓得罪不起昌顺侯府,也就不敢站出来替慧心骂人。这下好了,慧心转眼就要嫁到更好的人家去,我看那连家人还敢不敢在常家人跟前翘尾巴。”
“肃王竟那般英武,当真一表人才……”
这些人的兴奋激昂,直到回到家也没消减多少。反倒因着家里的人的频频追问,他们变得更加亢奋。
也因为事情过于离奇,又多少带了点“打脸”的色彩,这件事在短短一天内,迅速传遍整个蕲州城。
不说百姓家如何凑在一起,说着这件带着传奇色彩的故事。
只说把蕲州城搅的一团乱的肃王殿下,此时正与老爷子,以及常家的几个男丁坐在花厅喝茶。
男人们凑在一起,自然不会说些儿女情长。况且,即便要提婚事,也不该由肃王亲自开口,总该请个媒人,将所有礼节都走全。
也因此,几人凑在一起能说些什么呢?
说蕲州的风土人情,蕲州的人文地理,说常家的生意,家里人的身体状况,再就是肃王南下一路走的可顺畅。
男人这边整体气氛还算融洽,而内宅中,被众人打趣调侃的常慧心,此时白皙的面颊依旧红的跟挂在枝头的水蜜桃似的。
那桃子水润润,红扑扑的,远观秀色可餐,近看甜美多汁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