徐妙云应声起身,忽又停步:“夫君,那孩子脖颈上的黄渍……”
“汗液与细菌作用产生的色素沉淀。”马淳头也不抬,“待手术后自会消退。”
门外忽传来马蹄声,由远及近。
马淳抬头:“这个时辰,会是谁?”
铜铃再响,进来的是傅忠。
他大步流星,腰间玉佩叮当。
“马兄!我家夫人有喜了!”他嗓门洪亮,震得梁上灰尘簌簌落下。
马淳与徐妙云同时起身:“恭喜!”
傅忠搓着手,络腮胡都掩不住笑意:“多亏马兄妙手。不过……”
他压低声音,“夫人如今害喜厉害,吃什么都吐。”
马淳了然:“我配些止吐药,你带回去。”
傅忠凑近药案,忽然皱眉:“什么味儿?”
徐妙云解释:“方才接诊了一对狐臭患者。”
傅忠恍然,随即压低声音:“马兄,这病真能治?我有个远房表妹也为此所困,至今未嫁。”
马淳笔下不停:“半月后可安排手术。”
傅忠大喜:“那敢情好!我这就回去告诉姑母。”
他风风火火来,又风风火火走,临走还顺走了案上一块茯苓糕。
徐妙云望着晃动的门帘,轻笑:“傅世子还是这般急性子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