周海肩膀一抖:“能、能治吗?”
“当然。”马淳拉开抽屉取出一包药粉,“这是外敷的,每日睡前用温水化开清洗。另外——”他又拿出个小瓷瓶,“疼得厉害时抹这个,能消肿止痛。”
周海接过药,嘴唇颤抖:“多谢马大夫。这个……这个病……”
“久坐引起的。”马淳打断他,“你们书吏一坐就是几个时辰,最容易得这个。以后每隔半个时辰要起来活动,多喝水,少吃辛辣。”
周海连连点头,忽然压低声音:“马大夫,这事能不能……”
“放心。”马淳笑了笑,“医者有为病人保密的义务。”
周海长舒一口气,从袖中摸出个沉甸甸的荷包。
马淳推回去:“诊金二十文就够了。”
“这怎么行!”周海急了,“您不知道,这毛病害得我连衙门里的庆功宴都不敢去。上月李都督做寿,我硬是装病躲过去。再这样下去,怕是要耽误前程……”
马淳想了想,又取出几贴膏药:“那这些也拿着。贴在裤子里,能缓解久坐的不适。”
周海千恩万谢地走了。
徐妙云从门外探进头:“治好了?”
“小毛病。”马淳收拾着器械,“不过对他这种要面子的人来说,怕是比断条腿还难受。”
徐妙云噗嗤一笑:“难怪他总躲着同僚喝酒。”
午后,马淳刚想歇会儿,忽听前院传来急促的脚步声。
“马大夫!救命!”
一个穿着五军都督府号衣的年轻士卒冲进来,满脸是汗。
马淳认得他是周海的跟班小厮。
“怎么了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