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忍着点。”他对昏迷中的周海说,“马上就好。”
缝合持续了约莫一刻钟。
马淳的额头渗出细密的汗珠,徐妙云不时用帕子替他擦拭。
最后打结时,周海突然抽搐了一下,发出一声痛苦的呻吟。
“醒了?”马淳松了口气,“别动,已经止住血了。”
周海睁开眼,看清自己的处境后,立刻发出一声哀嚎,挣扎着要爬起来。
“躺好!”马淳按住他,“再出血会要命的!”
周海瘫软下去,眼泪顺着眼角往下流:“完了……全衙门都会知道……我还怎么见人……”
马淳清洗着手上的血迹:“命重要还是面子重要?”
周海不说话了,把脸埋进枕头里。
马淳开好药方,让徐妙云去煎药。
“你这病得静养半月。”马淳交代道,“我已经派人去都督府告假,就说你染了风寒。”
周海闷闷地“嗯”了一声。
傍晚时分,周海的高热退了。
马淳给他换了药,又嘱咐了些注意事项。
“马大夫。”周海突然开口,“其实……衙门里好几个同僚都有这毛病。”
马淳挑眉:“哦?”
“我们私下偷偷交流过药方。”周海的声音越来越小,“但谁都不敢找正经大夫看,怕传出去被人笑话。”
马淳收拾着药箱:“病就是病,有什么好笑的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