侍女们端着食案鱼贯而入。
马淳解开包袱,取出几个油纸包。“小婿带了些新鲜吃食。”
徐增寿抢着拆包,红艳艳的辣椒面沾了满手。“这什么?”
“火锅料。”马淳把铜锅架在炭炉上,“川蜀人冬日最爱。”
徐妙云帮着摆盘。
鱼片薄如蝉翼,羊肉切得透亮,嫩豆腐颤巍巍堆成小山。
吴祯夹了片毛肚在滚汤里涮,七上八下后蘸了蒜泥,嚼得咯吱响。
“脆!”老头眯起眼,“比金陵城的酒楼还地道。”
徐辉祖的夫人吴氏舀了碗酸菜鱼汤。
奶白的汤里浮着金黄的油星,她吹开热气啜了一口,突然呛出眼泪。
“辣!”她吐着舌头找水,徐辉祖忙递上凉茶。
徐达尝了口鱼片,颔首道:“这酸菜够劲,配酒正好。”
马淳给众人分糖。
徐妙锦剥开玻璃纸,把橙黄的硬糖含在嘴里,眼睛倏地亮了。“甜的!”
“橘子味。”马淳又抓了把给她,“还有荔枝的。”
吴祯凑过来:“这糖纸竟透亮如琉璃?”
“西域商人带的。”马淳面不改色,“说是用蔗糖和果汁熬的。”
酒过三巡,徐达脸上泛了红。
他拍着马淳的肩:“你小子有两下子,我闺女跟着你没受委屈。”
徐妙云正给弟弟们分糖,闻言抿嘴一笑。
吴祯咂着酒问:“听说你治好了诚意伯家闺女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