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带出来。”蒋瓛轻飘飘一句,书生立刻被拖进刑房。
惨叫声中,马淳看见墙角蜷着个熟悉的身影,前日来医馆的低血糖书生秦朗。
秦朗脸上糊着血,却对马淳拼命摇头。
马淳会意,转身对蒋瓛拱手:“指挥使,下官能否给这些犯人配些安神药?免得还没审就疯了。”
蒋瓛长叹一声:“先生仁心。明日送二十副药来,方子得先经我们查验。”
离开诏狱时,马淳看到雪地里跪着一排新抓的官吏。
马淳低头疾走,忽听有人喊:“马兄!”
傅忠被两个锦衣卫押着,官帽歪斜却强作镇定:“告诉家父,我……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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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闭嘴!”锦衣卫一棍抽在傅忠膝窝。
马淳攥紧药囊,头也不回地走进风雪。
医馆的灯还亮着。
徐妙云迎上来,马淳却先闩上门。“傅忠入狱了。秦朗也在诏狱。”
徐妙云手里的茶盏“当啷”落地,“颖国公府……”
“明日宴席照旧。”马淳从药柜底层翻出个铁盒,“得把这东西藏好。”
盒里是半张没写完的空白药方,角落印着太医院的朱红大印。
上月给胡氏安胎时,院判为图方便预先盖了印。
徐妙云倒吸凉气:“烧了吧?”
马淳摇头:“烧了更可疑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