两人都没再说什么。
傅忠夫妇互看一眼,也默契地安静下来。
傅忠的目光扫过徐妙云微微隆起的小腹,又看了看自己的妻子,脸上憨厚的笑容又溢开来:“嫂子你这月份,害口可好?我家这个最近,就稀罕口辣的……”
正絮絮说着家长里短,傅忠的妻子突然“哎哟”一声轻呼。
“怎么了?”傅忠立刻紧张地靠过去。
他妻子低头看着腹部,脸上先是惊诧,随即被一种奇异的光彩取代。
她伸手轻轻按在隆起的某处,感受到下方传来清晰的、柔韧的顶动。
“动……动了!”她抬头,带着初觉胎动的惊喜和羞涩,“刚才它……踹了我一脚似的!”
那股子谈论东宫秘闻的紧张兴奋,瞬间被新生命萌动的暖流冲刷得干干净净,只剩惊喜。
……
送走傅忠夫妇,医馆重归宁静。
马淳合上药柜,发出轻响。
徐妙云拿起未缝完的小衣,唇角微弯。
“难得清静。”她指尖引着线,“傅忠,倒稳重不少。只是这爱打听的劲头,还是没改。”
马淳走到她身边,手掌温存地抚上她微隆的小腹,“若非吕氏自顾不暇,这般清静怕是奢望。”
徐妙云抬头,眼底澄澈:“她如今寸步难移,东宫倒安稳了。害人者终害己,天理昭昭。”
“咎由自取罢了。”马淳语气平淡,无一丝波澜,“她几次三番对咱们下手时,何曾想过手下留情?”
徐妙云莞尔,低头继续针线:“也是。只是她这般攀咬你,总归要生些事端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