徐妙云她走到老人身边。“老人家,您听到了吗?马大夫找到您的病根了。会好的。”
她语气温柔。“先让马大夫给您扎针,不那么痛了,您就能歇歇了。”
老人浑浊的眼睛看着徐妙云。
又缓缓转向正在准备银针的马淳,眼泪无声地从眼角滑落。
这十天半月来的百口莫辩和绝望,终于得到了理解。
他喉咙里发出嗬嗬的声响,像是在道谢。
马淳取出了细长的银针,针尖泛着冷峻而安定的微光。“放松,老先生。针入时稍有蚊叮感,入体后便是温通之感,会减轻您的疼痛。”
老人的家属屏住了呼吸。
马淳手指如电,精准落针。
先是在老人颈部、肩部几个特定穴位施针。
接着是腰、臀。
最后,出乎家属意料,他竟然也在老人那条毫无知觉的、早已瘫痪的右腿上刺入了两根毫针。
针入很慢。
捻转提插的手法却带着一种奇特的韵律。
老人的身体先是微颤。
紧接着,紧锁的眉头竟缓缓松开了!
呻吟声也变得微弱断续。
那因剧痛而扭曲的面容,一点点归于平静。
眼皮沉重地耷拉下去,仅仅盏茶功夫,老人竟发出了轻微的鼾声!沉沉地睡着了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