锦衣卫退立两旁,静候指令。
陶千户踏步上前,“那矿主姓李名贵,安庆府豪强?”
汉子浑身剧颤。“是……是李贵老爷……”
马淳问:“是什么来路?”
陶千户道:“据说在鞑元时这家人就在安庆府一带采矿,到了本朝,矿脉开采之权收归朝廷,轻易不会下放采矿照,说不定李家还在偷摸采。这可是个大案子。”
汉子求饶,“老爷只命我……吓唬病患封口……小的可没做伤天害理的事啊!”
马淳转身蹲下,逼视对方眼睛。“盗采矿石多久了?”
“半年有余……”汉子不敢对视。“石滩堡山里有铜矿……朝廷禁采……李老爷偷偷挖……”
这就对上了,本身铜矿石不会有那么强的辐射的,但架不住矿体中局部伴生铀、钍等放射性矿物,或或矿洞内氡气积累产生的辐射。
想到此,他越发愤怒,“那柱子童子的手骨病变,便是辐射之毒作祟!你们却想灭口?”
汉子磕头如捣蒜,“小人不知毒祸如此……只奉命行事……”
陶千户抽出腰牌,冷声插话。“李贵盗矿瞒报,按律当斩。”
汉子抖如筛糠。“小人愿招……矿洞在西山坳……护卫三十余人……”
马淳转向留在厅内的陶千户和另外几名锦衣卫,“此獠供出的线索,尤其是那矿洞所在、护卫人数,务必详尽记录,不得遗漏。”
“是!”陶千户肃然应道。
一名精干的总旗立刻拿出纸笔,准备记录。
马淳的眉头紧锁。,“石滩堡周遭百姓,常年受这‘无形恶气’侵扰。那矿坑,便是恶气之源!”
他看向陶千户,“此事非同小可。私开铜矿,已犯国法。其矿毒更贻害无穷,伤及无辜稚童,祸延乡邻。你即刻将此事原委上报陛下!”
“要着重禀明三点:其一,李家私盗铜矿,已有半年;其二,矿脉所生‘噬骨毒气’已然为祸百姓,柱儿病体可为明证;其三,贼人猖獗,竟敢遣人来此威逼恐吓,图谋灭口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