汉子自己更是魂飞魄散,看着自己爬向胳膊的黑线,他扑通一声跪倒在地:“神医!神医救命啊!我不想死!我才三十啊!”
徐家兄弟和傅忠也被惊得面无人色。
徐增寿张着嘴,彻底说不出话来。
徐辉祖眼神凝重,他见过不少重伤致死,但那多是刀枪创伤。
这种无声无息、从一个小口蔓延全身的恶毒,实在令人毛骨悚然。
傅忠也倒吸一口凉气。
马淳将汉子从地上拽起来,“截去此指,是唯一生路。趁毒气尚未深入肘臂,尚能保你性命。若再迟疑……这墨线过肘,便是我有心,亦无术可施!你的小命,就真的悬了!”
汉子此刻被死亡的恐惧彻底笼罩。
他看着那青黑冰冷、仿佛不属于自己的手指,再看看身边哭嚎的母亲和摇摇欲坠的妻子。
断指?
还是断命?
这个残酷的选择摆在眼前。
他脸上血色尽褪,嘴唇哆嗦了半天,猛地一咬牙。“剁!剁了它!神医!求您救我!救我啊!”
汉子娘哭声戛然而止,“儿啊!你的指头……”
媳妇却猛地拉住婆婆,脸上还挂着泪,“娘!剁了还能活!活下来就好!活下来比什么都强!”
马淳闻言,不再犹豫,“好!”
他立刻转身,快步走向角落的那个沉重檀木箱。
箱子打开,露出里面分门别类摆放着的精良器械。
手术刀、止血钳、缝合针、线…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