终于,他抽回手,立刻有仆人用方巾擦干,指尖上仍有点湿意,他盯着指端,呼吸加重。
管家连忙又递上一块烘烤得干燥温热、散发着阳光气味的崭新细棉布。
那人接过布巾,如同对待稀世珍宝,一点点、一遍遍地将指端残留的水汽吸干,直至确认彻底干燥无迹,才将那布巾丢开。
马淳上前,伸出三指,搭在他瘦削的手腕寸关尺处。
指尖传来的脉搏细促如游丝,仿佛被无形的恐惧攥住。
仔细体察,脉象深处又透着微弱却躁动的热结之势。
白布人竭力保持着安静坐姿,但身体无可抑制地轻颤着。
尤其在马淳的手离开他腕脉之后,他立刻抽回手,死死盯着刚才被指尖搭过的那片皮肤,仿佛那里已经沾染了什么看不见的秽物。
一个端着托盘的仆役如影随形,迅速奉上温热的湿巾,湿巾中浸润着清淡的草药水,那人接过湿巾,发狠地擦拭刚刚诊脉的那处皮肉,直擦得皮肤泛起刺目的红痕。
徐妙云立在药柜后,轻轻拉了下马淳的袖口。
“夫君……他这……”她的声音压得极低,“当真是心病?”
马淳神色沉静如水,目光落在青年依旧焦虑擦拭手腕的动作上,“惧污秽若此,并非仅是心绪不宁。乃内腑阴阳失和,虚火内结。上扰心神,下灼肾精。”
青年擦拭手腕的动作顿住,愕然抬头。
管家急问:“神医!可有方子医治?”
……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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