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的世界从来都不容许她插足其中,也不曾对她产生过哪怕一丝一毫真正的牵挂。
就像之前他曾冷漠地对秦皇后说过的那样。这不过是个无关紧要的小角色。
宋初尧眼中光芒一闪,随即沉了下去,仿佛夜幕降临后的湖泊,波澜不惊,却藏着深深的失落。
她轻轻点头,声音低不可闻:“是,奴婢明白。”
她在低声应答后没过多久便离开殿内,脚步轻缓,连带身影都仿佛淡了许多。
然而就在她离去之后不久,凌楚渊脸上尚未散尽的怒意,竟悄悄退了几分。
片刻后,他开口唤了一声,声音并不大却透着命令式的威严:“进来!”
话音未落,门被推开了一条缝隙,然后整个人走了进来。
正是凌楚渊最信赖的贴身随从。
玄知走入殿内。
“殿下有什么安排?”
他恭敬问道。
此时凌楚渊正接过宋初尧刚才准备好的外袍,正在穿戴。
尽管方才殿内的氛围已经消散殆尽,可不知为何,玄知心中却有种微妙的感觉,仿佛今天的主子比往日要平静得多……
甚至是心情不错的样子?
这一点尤为罕见。
自回宫以来,凌楚渊每日面色阴沉、神情冷肃,几乎不曾笑过,更别提如此干脆地发布出行命令了。
“备好马车,我要出宫,前往城外大营!”
凌楚渊语速利落,并没有多做解释的意思。
闻言,玄知明显一愣,略微惊讶:“啊?可是殿下,您的伤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