崖壁下不分昼夜,祁衍不知道自己等了多久,感觉比半辈子都长。
后边,祁衍晕过去了,有意识醒了已经在医院了。
听搜救人员说,当时队伍里的人,耗尽所有资源也没放弃找他,靠着生命体征探测仪,最后才找到的祁衍。
祁衍腰椎骨折,受伤太严重,醒了之后还有创伤后应激障碍的心理问题,恐高恐雪恐黑……
后边祁衍回想起在崖壁下的那几天,感觉自己像重活了一次。
祁衍出院之后,因为伤病,不得不选择退役,但至少捡回了一条命。
这次雪崩也真的带走了他有位队员的生命。
“遇害的那个小孩儿当年才刚入队,还没参加过大型的比赛。”
祁衍提到崖壁下那几天,都是随口带过,说到这儿情绪突然波动很大,他手都发颤,用力捏着瓶子掩饰着。
“那小孩儿之前是辽宁队的,是我把他带进队的。”祁衍喉结动了下说。
燕习深深看着面前的男孩,眼底情绪不明。
“所以说命运真的是捉弄人。”祁衍说:“偏偏是那一天地震引发雪崩,但我和林琰又幸运被卷进了庇护所,还给了我们救队员的机会,最后费劲力气,但至少找到了两名失踪队员,偏偏救援直升机位置不够,二次雪崩来的很突然,但没有要我的命,却还是带走了我一位队员。”
“就好像,好像进入那个雪山后。”祁衍深吸了口气:“我就被卷进了台风眼里,怎么都由不得我。”
祁衍有些怔住了,他似乎很久没有回想这些事儿,陡然说起来,自己都是茫然的。
“祁衍。”燕习蹙眉叫他。
祁衍没有反应。
“祁衍。”燕习手放他肩膀上,语气轻和。
祁衍愣着看他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