燕习应着,从兜里拿钥匙开门,这钥匙是祁衍之前用的那把,上面还挂了个土豆挂件。
燕习第一次拿到这把钥匙的时候,祁衍说,土豆是班里学生送他的,因为土豆和他长得像。
燕习懵了一秒,问为什么。
祁衍很无奈说:“黑。”
燕习当时还哄他,说不黑,祁衍还说他哄得太没有含金量,说了他也不信。
燕习不知道说什么,只能笑了笑。
燕习的脑部结构是标准理工男,面对任何事情,他只会干巴巴进行理论推理,不会在既定事实上添加一丝一毫的润色。
但眼下这一幕,他脑子里的程序,卡壳了下。
祁衍一进门,嫌地暖热,刚运动完身上都是汗,羽绒服一扔,发带袖套随手扔在鞋柜上。
速干运动衣紧紧贴着男人精瘦的腰线,亮色的汗印在铜色皮肤上,弯腰摸猫时,后背骨节和肌肉隆起。
祁衍修长的手指穿插在猫毛里,转头看他,笑容明亮,额前汗滑过,他手蹭了下眼睛说:“好多了,掉毛没那么严重了。”
只有古铜色的皮肤,和具有少年气却很有力量感的身材相配,才能有眼下这种很性感的味道。
尤其在阳光下,感觉眼前的人就是阳光本身。
换做以前的燕习,这是他绞尽脑汁都想不出的话。
“下午我再带丁香去趟宠物医院。”祁衍拨弄着微湿的头发说。
前几天丁香掉毛非常严重,把燕习有件毛衣都粘得不能穿了,他们怕丁香是之前的皮肤病又犯了,就带丁香去了趟医院,连着吃了几天药,现在掉毛好多了。
祁衍擦着汗,刚要脱上衣,手顿了下,又接着擦汗。
“你先去洗澡吧。”祁衍说:“我待会儿洗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