祁衍在外面等燕习,顺便去买了个雾化器,燕习嗓子这么一天天疼下去肯定不行, 每天做雾化缓解一下也行。
雾化做完,还要吊瓶水,祁衍拄着拐,护士帮他们办了各种手续,祁衍只守在燕习病床边。
燕习刚一躺下,就乏得睡着了,护士来扎针的时候,才隐约醒了阵。
“没事儿,睡吧。”祁衍摸摸他手臂。
燕习看了祁衍一会儿,缓缓闭眼又睡着了。
护士离开了,祁衍回头看了眼漏风的窗,拄着拐去关上,又把灯调到最暗,旁边有床能休息,但祁衍不想,他在家这几天睡得够多了,现在好不容易和燕习待在一起,只想陪着他。
虽然当事人已经累到睡得毫无知觉,但光是看着,心里也满足。
祁衍就那么盯着燕习的脸,看了很久。
燕老师摘了眼镜,能更清晰看见眼睛熬红的痕迹,这么久没休息好,眼角的细纹都透露出男人的疲惫。
祁衍轻轻叹了口气,伸手摸了摸男人的头发,又摸上男人侧脸,大拇指摩挲着他眼角的纹路。
祁衍很喜欢燕习身上某些成熟的特征,暖光盖过男人的侧脸,浅浅蹙着的眉,在梦里,好像还在为那群即将高考的学生担心。
“辛苦了。”祁衍轻声说。
祁衍不知道那样盯了多久,直到门口护士进来给燕习拔了针管,祁衍才发现眼睛已经干疼。
护士给拔完针,祁衍伸手探了下燕习额头,还是有点儿烫。
“37.8,后半夜如果再烧起来,随时叫我们。”护士说。
“好,麻烦了。”
燕习醒了,看了眼手:“……输完了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