凌风低头时看见她脚踝处的伤,忽然单膝跪地,指尖悬在伤口上方:“奇猫国的金创药对伤很有效,我那里有——”
“不必。”阿慈后退一步,却被树根绊得踉跄。
凌风伸手扶住她的腰,触感柔软得让他指尖发颤,却在阿慈惊惶的眼神中迅速缩回手,耳尖红得几乎要滴血:“冒犯了!只是怕你摔倒……”
阿慈扶住树干,心跳声震得耳膜发疼。她看见凌风耳尖的红蔓延到脖颈,忽然想起喜羊羊耳尖发红时会立刻别过脸,而眼前这人却直直地望着她,像团烧得发烫的火,让人想躲,又躲不开。
“那个……”凌风从怀里掏出块晒干的菖蒲叶,塞进阿慈手里,指腹故意擦过她掌心的茧子,“河边摘的,驱蚊防滑。”
阿慈捏着菖蒲叶,闻到淡淡药香,却刻意忽略他指尖的温度:“谢了。明日卯时别迟到。”
说罢转身就走,枪穗却被凌风的手指勾住,轻轻一扯。
她回头时,凌风正低头替她整理枪穗,指尖灵巧地解开缠结:“穗子缠住了”他抬头,目光灼灼,“已经解开了。”
阿慈迅速抽回枪杆,枪穗扫过他手背时,她清楚地看见他睫毛颤了颤。
日光穿过树叶的缝隙,在两人脚边织出碎金般的图案。
阿慈摸着腰间的菖蒲叶,只觉那片叶子烫得像块火炭。
她忽然明白,凌风的主动像团不熄的火,而她心中已经有了一个铃铛,容不下这团灼热的光。
“明日见。”她丢下这句话,快步走向训练场,却在转角处听见凌风低低的笑声,像风吹过琴弦:“明日见,阿慈。”
阿慈的脚步猛地顿住。
夏日的风卷着槐树叶掠过她脚面,却吹不散她眉尖的褶皱。
她垂在身侧的手指轻轻攥紧,转身时嘴角仍噙着礼貌的弧度,语气却像淬了冰的溪水:“凌风,注意你的称呼。”
凌风微怔,看着她骤然冷下来的眉眼,才想起来他好像并没有得到允许叫她的小名。
此刻他舌尖还留着“阿慈”的余韵,却在她疏离的目光中化作涩意,是他自己,把他们之间的关系想的有些亲密,可心中还是不免有些失落。
“抱歉。”他低头致歉,猫耳朵也垂了下去。“是我唐突了。”
阿慈看着他慌乱的模样,心中的怒意淡了几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