依太狼望着他摇晃的背影,指尖抚过肿起的脸颊。
而多羊羊心疼的看着依太狼脸上的伤,说:“依依别听,放心,没有老师的同意,谁都带不走你。”
依太狼被骂的时候没哭,被打的时候也没哭,但现在却忽然紧紧抱着多羊羊哭了起来。
多羊羊掏出湿巾为她擦拭血迹和泪痕,触到伤口时,女孩终于颤抖着抓住她的手。
回到宿舍时,诗羊羊正翘着腿涂粉色指甲油,卷发棒还冒着热气。
她看见依太狼的脸,“噌”地站起来,指甲油瓶“啪”地摔在地上:“谁干的?!”
多羊羊轻轻摇头,从柜子里取出冰袋裹上毛巾。
诗羊羊突然噤声,咬着唇转身翻出化妆包,声音闷得奇怪:“我、我有止痛喷雾……”
依太狼靠着墙滑坐在地,冰袋敷在脸上凉丝丝的。
诗羊羊忽然在她身边坐下,把卷发棒调成低温档,小心翼翼地替她理顺被风吹乱的马尾。
多羊羊关掉刺眼的顶灯,床头小台灯亮起时,依太狼听见自己沙哑的声音:“谢谢。”
窗外传来夜枭的轻啼。诗羊羊往她手里塞了颗水果糖,自己也含了一颗,草莓味在舌尖化开时,三个人谁都没再说话。
当晚十点,依太狼枕边的手机突然震动。屏幕亮起时,“大伯”两个字让她指尖一颤。
“喂?”她清清嗓子,尽量让声音听起来正常。
“依依啊,”男人的声音带着电流声,背景里有锅铲翻动的轻响,“你爸是不是去学校找你了?他喝多了乱说话,你别往心里去。”
依太狼望着天花板上晃动的树影,把冰袋往肿处按了按:“没事,就说了几句。”
“真没事?”大伯母的声音突然插进来,“你小时候他就爱撒酒疯,要是动手了……”
“没动手!”依太狼迅速打断,瞥见诗羊羊在床边偷偷竖起耳朵,“就是聊了聊学业,你们别担心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