阿慈深吸一口气,左手运球时,篮球像黏在掌心般服帖,每一次弹跳都精准落在脚尖前方。
可当她换到右手,手腕立刻变得僵硬,篮球砸地后猛地弹向左侧,差点撞上旁边的计分牌。
“停。”烈羊羊按住她的右腕,“发力点在这儿,不是胳膊甩动。”
他示范了一遍标准动作,手背青筋随着运球节奏起伏,“看着我的手——”
阿慈盯着他的右手,试图模仿,可自己的手指却像灌了铅。
篮球第三次滚向篮板时,她懊恼地踢了踢草皮。村长抱着记录板凑过来:“要不试试左手运球?你左手看着挺顺的。”
烈羊羊瞪了村长一眼,又看向阿慈坦荡的表情:“左撇子?”
阿慈也没有隐瞒,点了点头。
她从小练武术就惯用左手出拳,不过吃饭写字用的右手,却没想过打篮球会被困住。
“早说。”烈羊羊站起身,拍了拍手上的灰,“左撇子运球更需要练右手,不然防守时别人一逼你右路,你就只能停球。”
他捡起球,在她面前左右手交替运球,篮球划出的弧线像道流畅的闪电,“看好了,右手不是摆设。”
阿慈咬着唇,重新握紧篮球。这一次,她刻意让右手先触球,指尖刚碰到球面就变得僵硬的跟个木板似的,抓不住球。
烈羊羊的目光像针一样扎在她背上,逼得她硬生生稳住手腕。
篮球砸地的声音变得磕磕绊绊,可她好不容易蓄满了力,右手猛地加力——可篮球刚弹起半米,就“咚”地砸在她脚背上。
烈羊羊看到之后也不想说什么了,回到自己的躺椅上躺好了享受着太阳。
烈羊羊的躺椅在篮架阴影里吱呀作响时,阿慈的右手掌已经被篮球磨得发红。
整整一上午,她反复用右手练习低运球,可手腕总是抓不住球,篮球每次弹起都歪向身体左侧。
汗水滴在地上晕开深色的印子,她盯着自己不听使唤的右手,突然想起小时候练左拳时,炯老也是这样敲着她的右肘说:“左撇子更要把右手练出来,别让人看出破绽。”
“去休息吧,下午练防守。”烈羊羊摇着蒲扇开口,语气里带着几分无奈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