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够了!”斗篷男猛地打断他,杏眼中阴狠毕现,“你别忘了我们的族人!”
他的声音陡然拔高,带着压抑多年的恨意,“青麟渊满门,是如何被公孙流玉那群所谓的‘名门正派’当成畜生一样屠杀的!”
他胸口剧烈起伏,指向石室之外:“如今走到这一步,能与公孙流玉抗衡的,只有他!”
他猛地回头,看另一个密室方向,眼神狂热而决绝,“他必须变回那柄剑——变回当年在凌霄阁,那个没有温度、只懂杀戮的‘执法长老’!”
“等凌霄阁彻底握在我们手中……”他的声音又低了下去,带着一种近乎偏执的憧憬。
“等所有仇人都付出血的代价……他会变回那个会笑的南宫言的。会像以前一样,跟在你我身后……”
玄衣男子看着他,眼底的冰色更重:“你别忘了,那东西现在已经控制不了苏梓宸了。”
“控制不了?”斗篷男忽然笑了,笑声里充满了诡谲,“呵,如果让他……让凌言,和‘另一个世界’的那个人见一面呢?”
他上前一步,凑近玄衣男子,压低声音,每一个字都像淬了毒的针:“你说,当他知道,这一世他拼死守护的那个人,究竟对他做了什么——
当他知道,他亲手教出来的好徒弟,本就是个从地狱里爬出来的恶鬼,双手沾满了无辜者的血……”
“他还会爱吗?还会守着那可笑的‘心’吗?”
玄衣男子的身体猛地一僵,缚面下的眼神复杂难辨,似有不忍,却又被更深的寒意覆盖。“可……这样对他……”
“师兄!”斗篷男厉声打断他,眼中的阴郁几乎要将人吞噬,他伸出手,死死攥住玄衣男子的手腕,指节因用力而泛白,“我们已经走到这一步了,不能回头!”
“凌言必须变回那柄剑,只有他能刺穿公孙流玉的伪善,只有他能让凌霄阁换个样子!”他的声音因激动而颤抖,“只差最后一步棋了——”
他猛地转头,望向密室更深处的黑暗,那里仿佛蛰伏着无尽的阴谋与血腥。
“待苏梓宸身死,灭道仙君的残躯便能与他的神魂彻底融合……”
“到那时,”他的眼中闪过一丝疯狂的光芒,“一切就都结束了。”
孤灯在此时“噼啪”一声,灯芯爆起一朵幽蓝的火花,将两人交叠的身影映在冰冷的石壁上,宛如一幅浸满了血与恨的剪影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