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对,就是这样。”苏烬鼓励道。
接下来的半个时辰,苏烬几乎是手把手地教。
凌言起初还有些僵硬,后来渐渐找到了感觉,虽然割得慢,姿势也不如苏烬利落,但总算能把稻穗整整齐齐地割下来了。
“凌哥哥会割稻子啦!”丫蛋在田埂上欢呼。
凌言没吭声,只是耳根的红色慢慢褪了些。
他看着自己沾满泥污却不再发抖的手,又看了看身边累得额角冒汗的苏烬,忽然觉得这泥巴虽然脏,阳光虽然晒,但……好像也没那么讨厌。
一阵秋风吹过,金黄的稻浪翻涌,送来阵阵稻香。
山谣不知何时换成了欢快的调子,苏烬直起身,揉了揉腰,笑着看向凌言:“怎么样,还赌气吗?”
凌言瞥了他一眼,弯腰割下一束稻子,动作虽慢却稳:“谁跟你赌气。”
只是那微微上扬的嘴角,却出卖了他此刻的心情。
田埂上的孩子们见他不再摔跤,便大着胆子凑到田边,叽叽喳喳地问:“凌哥哥,你是不是神仙呀?”
“神仙也会割稻子吗?”
凌言握着镰刀的手顿了顿,抬眼望向连绵的稻田和远处的青山,阳光洒在他沾了泥的衣袍上,竟也染上了一层温暖的光晕。
忽然觉得,做个会割稻子的“神仙”,好像也不错。
他没回答孩子们的问题,只是默默地又割下一束稻子,嘴角那抹僵硬的弧度,不知何时已化作一丝极淡的笑意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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