屋里只剩下两人,气氛一时有些微妙。凌言低头整理着桌上的书卷,指尖却无意识地摩挲着桌沿,眼神有些飘忽。
苏烬走到他身边坐下,看着他微微抿起的唇,低声笑道:“怎么了?还在生气?”
“没有。”凌言立刻否认,却没抬头。
“哦?”苏烬拖长了语调,凑近他,温热的气息拂过他耳廓,“那阿言为何连看都不看我?莫不是……方才见那姑娘送我艾草,心里不痛快了?”
凌言的耳根“腾”地红了,猛地抬头瞪他:“胡言乱语什么!”
“我哪有胡言乱语?”苏烬挑眉,眼底笑意更深,“我方才可都看见了,我家阿言明明就是吃醋了。”
“我没有!”凌言的声音不自觉地拔高了些,又很快意识到不妥,压低了声音,“不过是觉得她……不知分寸罢了。”
苏烬看着他明明在意却偏要逞强的模样,心里软得一塌糊涂。他伸出手,轻轻握住凌言放在桌沿的手。
“好了,不逗你了。”苏烬的声音放柔,“在我心里,除了阿言,谁也入不了眼。”他说着,抬起凌言的手,在他手背上轻轻印下一个吻。
凌言被吻的耳尖发烫,他垂着眼往旁边挪了挪,指尖无意识地抠着桌沿的木纹,声音含糊:“时候不早了,你还不回你屋子去。”
“我的屋子?”苏烬挑眉,往他身边凑了凑,膝盖几乎碰到他的,“这村里哪来我的屋子?难不成阿言是想把我赶到柴房去?”他语气里带着笑,伸手揽住凌言的肩。
“那边空着的耳房不是吗?”凌言抬眼看他,睫毛在油灯下投出细碎的影,“这床太小了,睡不下两个人。”
“谁说睡不下?”苏烬低笑一声,干脆整个人转过来面对着他,膝盖抵在木椅边缘,“我抱着阿言睡,保证掉不下去。往日在山上,你不也总嫌我床窄,最后还不是挤着睡?”
他说得自然,指尖已经熟稔地勾住凌言散落在胸前的一缕发丝。
凌言被他说得哑口无言,抿了抿唇:“那是在山上……”听雪崖常年也没有弟子敢不经过他允许靠近,自然是不怕,可如今在这村子里堂而皇之同榻而眠………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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