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天厨师送错了餐,送上了她不喜欢的蘑菇奶油浓汤,浓稠厚重,表面漂浮着一层泛油光的芝士泡沫,味道冲得几乎刺鼻。
所有菜肴都被芝士包裹,咬下一口,咸腻厚重,几乎将林芙的胃口直接击溃。她差点没当场吐出来。
海蕾立刻过来稳住,借题发挥地声讨送餐侍女。
对面声音又尖又高,情绪激烈地在解释,落在林芙耳朵里就像一场高调的歌剧演出。
她只觉得头痛欲裂,哪怕一直维持着表面上的从容与安静,此刻也彻底绷不住了。
夜里,她心情沉闷极了,嘴里味道似乎还有残留,不想吃药,将海蕾递来的药偷偷藏起,没有服下。
身体裹在被子里,滚来滚去,脑袋里却像沾了黏腻的奶油与芝士,嘴里仿佛还有一股挥之不去的恶心味道。
她把被子拉得高高的,将自己整个人包裹住,把湿热的呼吸都压在胸口。明明是个凉爽的夜晚,她却汗如雨下,根本无法入眠。
却在顷刻间
,她听到了细微的脚步声。
那声音极轻,落地无声,却节奏均匀,从容不迫,似乎来人心情颇好,和她的情况正好相反。
脚步在她房门口停下。
林芙心跳一滞,立刻停止动作,肌肉本能地绷紧。
自从上次没吃药摸到有人潜入自己的房间,又听见外头模糊的打斗声后,她就十分清醒地认识到自己在王宫里的劣势地位。
“咚咚。”对方敲了两下门,轻得像敲窗纸。
未等回应,那人就推门而入。
“嘎吱——”
门的轻响在林芙耳中被无限放大。她闭着眼,身子朝阳台方向躺着,两只耳朵却竖起得像野兽捕猎前的本能。
啪嗒——啪嗒——