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个简单的问题,让宋婉君沉默了。
“也不能说不好,只能说是寻常兄妹吧。”
祝新柔满头问号。
“新柔,我和自己的哥哥自幼没长在一处,也就是正常兄妹。”
宋婉君说到此处,顿住失笑,“其实长在一处,关系也不一定好,这世间有谁一定要为谁付出一切?”
祝新柔控诉地看着娘,娘亲,不要做谜语人啊!
“唔——怎么说呢?寻常时候,哥哥待我不错,若是你爹欺负了我,他肯定是会愿意为我出头的。
只是吧,新柔,他也要考虑自己的宗族、家庭,我只是他的妹妹。”
宋婉君能理解宋高岑当初写信的缘由,但是理解不代表自己要全然原谅。
她是那等什么都不顾,全然只求娘家兄长好的人吗?
她不是!
祝新柔听糊涂了,她上辈子兄妹三人抱团取暖,感情自然不一般。
宋婉君不愿意说得明白,为人父母,总是希望子嗣和睦,没有嫌隙。
只是啊,眼前是她唯一的女儿。
话已经说到这里,她都不愿意继续说,以后还有谁能对她说呢?
宋婉君抱着女儿,在昏暗的室内声音寒冷如冰。
“新柔,归根到底,我和他的矛盾不过是在宋家女、祝家妇这六个字上。”
“若是说得更清楚些,那就是在生前尊容、死后香火这两件事上。”
“我为浮萍,无非就是在夫家和父家辗转,最终的依靠还是在子嗣这两字上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