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口中念叨着误会,声音越来越小,房间里安静极了。
宋婉君收到了曾夫人恳求的目光,笑了笑,也就揭过来这一件事,说了两句起身告辞。
她自己讨了个没趣,掺和旁人的家事,最后自己反倒成了恶人。
蔡文昊把人送出了府,他进去看望蔡举人时,已经没了刚才的心虚胆怯,声音发着冷。
“爹,你都是要死的人了,现在折腾来折腾去,最后把我折腾死了。
您没了儿子,往后葬礼上没人给你披麻戴孝,死后没人给你烧纸,你只能做个孤魂野鬼。
可怜你好好的举人,到头来也成了荒郊野外的孤魂野鬼,就算是路边乞儿,有了儿子死后到了阴曹地府,每年都能得到香火供奉,到时候爹爹就要去求着人家施舍了。
不知道爹爹到时候能不能受这份屈辱,爹,你死后想过这样的日子吗?”
蔡举人颤颤巍巍指着他,呼吸时断时续。
曾夫人畏缩地站在门口,泪水已经打湿了衣襟。
“爹,我已经在蔡家祖坟给你看好了一个墓穴,风水先生说那个地方极好,您死后一定能安息。
我去的时候正好看见了一个人的墓碑被砸了,碎石到处都是,问了旁边的人,说是已经被砸了一个多月,风吹雨打竟然都没人来上坟修缮。
你知道是为什么吗?”
蔡文昊紧紧盯着蔡举人的眼睛,一字字道,“因为那人没儿子,现在就没了人祭祀。”
“您说啊,过一阵要被人从土里挖出来,暴尸荒野怎么办啊?真是想想就让人心惊啊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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蔡文昊说到这里,又笑了,“当然爹肯定不会这样,我的长子今年已经五岁,爹墓前一定会有人祭祀。”
这边宋婉君带着人上了船,她自己气闷,但还是派船上的大夫去曾家给人看诊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