平白无故坏了旁人的新婚夜,在旁人一辈子一次的大事上这么闹腾,实在是任性!”
赵念真甩袖而走,回头就看见了门口的纪志恒母子,不知道她们站了多久。
祝新柔作证,就是刚刚来,恰好听见了赵念真的最后一句话。
她扒着窗沿透过窗缝看向里面,傍晚屋中光线昏暗,祝新柔看不清人面上的神情,但能感受到那种压迫感。
屋子两侧站着下人,上首坐着纪志恒母子,纪若冰坐在爹爹的怀中哭泣,纪家母子都在忙着哄孩子,时不时对下首严厉训斥。
“你都多大了,怎么还跟孩子计较?”
“若冰一向懂事,你才见了她第一面,就说孩子任性,我看你才是任性!不晓得亲家是如何教导你?!”
穿着新嫁服的赵念真孤零零站在下首,像是误入了一个陌生地盘的外人。
纪志恒十分失望地道:“我原本以为你性格良善,你在家中排行老大,一定懂得如何照顾孩子,没想到……唉。”
他极为失望地叹了一口气。
下首的赵念真心中憋屈,眼眶中积聚起雾气,但是没有人来安慰她。
“夫君,不是这样的,今天是她派人引着我……”
纪家老夫人气了,“都这个时候了,你还要在我们面前说若冰的坏话!
你小门小户出身,祖上只是从地里捡食吃的东西,我们家不在乎祖上出身,只要你嫁进来好好过日子,可是你第一天就离间他们父女!”
赵念真有苦难言。
她只能低头行了一礼,不情不愿回一个是字,感谢婆母的教导。
她今年十六,脸上藏不住事,纪志恒母子看见了她的不情愿,心中更冷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