没几天,宁安郡主又偶遇了琴师在池塘边弹琴。
长泰公主走到她身边道,“他的琴艺一般,比不得皇宫中的乐师,不过胜在他年轻,样貌不错,这般弹琴也得养眼。”
宁安郡主道,“这是姐姐的人吗?”
“不是啊,只是你知道的,他们这些人就是想要一个富贵,但是文不成武不就,认识些字,但说要科举为官,治理一方,那是不可能的。
会些剑舞,也能和人打上几手,但要是说悍勇,都比不过边境的百户,更不要说什么行军打仗,做个将军了。
唯一能称道的就是他的年纪和相貌,如此搭配在一起,看他表演也还是说得过去。”
宁安郡主笑笑,她听了乐师弹琴,虽然比不过宫中的乐师,但技艺也是一流的水准了,没有长泰说的那么不堪。
往后这些天,宁安郡主就在这里住下了,乐师、舞剑的少年、还有其他人都会来她面前表演,有时也只是坐在一起聊一聊天。
宁安郡主没有往旁处想,一来是因为年岁差距,二来就是因为身份地位差距,三来没有任何亲密举动,那些少年也不会冒然对她动手动脚。
她一直以为这些人讨好她就是为了些富贵,最好她向皇兄举荐他们,能得个官位做一做。
只是这些天逐渐相处下来,宁安郡主逐渐舍不得了。
她不需要去考虑驸马家族的前途,也不需要考虑对面这些少年的心情如何,她只要倾吐自己的苦闷,或者什么都不说,只听那些少年说着近些日子的趣事。
这让她忘却了一切烦恼,这些天少有动怒的时候。
一日深夜,宁安郡主披衣下床,走到院中,仰头望着天边残月,心中满是纠结。
她竟然对小了她十多岁的男子动了心思,这也实在是太羞耻了吧?
她有了心结,身边伺候的婢女自然就看出来了,私下就悄悄劝郡主。
“就像长泰公主说的,殿下何不先问问他们的心思?若是不愿意,也不强迫,若是愿意,那就是你情我愿的事。”
宁安郡主,“他们文不成武不就,让他们入朝为官,我怕引起前朝大臣不满,皇兄也不会同意。”
她之前为驸马家族求官,十次中皇兄有九次不答应。
众人都说皇帝和她的感情好,实际上只要涉及前朝,皇帝不会允许宁安任性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