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二日。
宋博忐忑不安地见了宋婉君。
“堂姐,行宫中传遍了忠勇伯意欲掐死我的事情,我绝没有找人放出风声。”
“我知道,因为是我放出去的。”
宋博哑然,可是昨天堂姐让他选择的是第二条路啊,他愿意暂时蛰伏,为的是一击毙命。
宋婉君,“这又不冲突,他昨天敢对你动手,我们家不做出一点反应,才让人奇怪,你就安心养伤,之后带着人去忠勇伯的祖籍看一看。”
事情当天传遍,之后就掀起了风波。
忠勇伯上书辩解,宋博的伤是在路上磕到,和他没有半分关系。
“脖子上的淤青指痕也是磕的吗?”
赵奇峰当庭反驳。
忠勇伯又说这可能是旁人掐的。
赵奇峰,“天子脚下,行宫之中竟然会有歹人吗?”
忠勇伯支支吾吾,突然道,“这就是宋家自己人掐的,为的是让宋博有借口不娶他的女儿。”
这都是在找借口,但是忠勇伯觉得这个借口足够了,他不是在众人面前掐的宋博,没有证据,有再多的推论,他都有借口逃避处罚。
他和一个小小的举人比起来,陛下肯定是向着他的啊。
可是,论起对圣心的揣摩,他是远远比不上前朝的人。
忠勇伯被罚俸一年,无故殴伤举人,念在他是忠勇伯,属于七不议中的议贵,杖二十。
当天就被锦衣卫拖出去在殿外打了板子。
宋博特意等在了出行宫的必经之地,看着忠勇伯被人抬着出来时,只能呻吟着喊疼时,他憋在心中的一口气出了大半。
忠勇伯也望见了他,恶狠狠瞪了他一眼,只没了威慑,配合他那张忍着疼憋屈的脸,更添了几分好笑。
宋博回来后,郑重其事拜谢了宋婉君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