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仔细回忆了一番,斟酌道:“如果小人没记错的话,大概也就几息的功夫吧。”
谢珉只觉得更夫所言,简单又合理,但是又太过火巧合了。
争吵、打翻油灯、起火,若是单纯的事故杀人,油灯里为何又有松香?
她看了眼周仁之前找到油灯碎块的位置,又看了眼书桌所在的位置。
这两个地方所隔的距离并不算近,火势真的会烧得那么快吗?这么快便蔓延到了账簿上?
一切都像是事先安排好的剧本。
她转头看向周仁:“周捕头,我想问问,赵诚此人平时身体如何?性格又是怎样的?”
周仁有些意外地看了她一眼,随即吩咐手下:“去把赵诚的卷宗拿来。”
很快,昨日调查的卷宗便被递到了他手中。
他翻开看了几页,道:“赵诚今年四十有二,在瑞丰粮仓当了十年账房,为人谨慎小心,做事一丝不苟。据同僚所说,他身子骨还算硬朗,只是前些日子得了风寒,一直咳嗽不止。”
谢珉又问:“那他平日里可有仇家?与人结过怨?”
周烈摇头:“并未听说。不过,这库银亏空的事一出,他肯定脱不了干系。”
“可若他真是贪墨之人,为何还要留下库银亏空的记录?这不是自寻死路吗?”谢珉并不认同。
她又想到了什么,眸子亮了一瞬:“而且他身体本就不好,又染了风寒,在争吵中打翻油灯,以他的体力,真能在大火中挣扎吗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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周烈听着谢珉的分析,眼中闪过一丝赞赏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