谢珉递过一杯清茶,轻声道:“夫人息怒,气坏了身子不值当。赵大人回京后自有公断。”
顿了顿,她又道:“还有老爷子,前些日子查出得了肺痨,情况不太好,好在我用针药及时调理,如今已无大碍,只需好生静养就行。”
说到这里,谢珉脸上露出一丝愧疚:“只是有件事,我得向您请罪。我见蘅芷在赵府住着不舒心,便自作主张让她搬去和我一起出府去住……我在外行走,身份到底还是个男子,虽然同蘅芷以义兄妹相称,但到底还是怕人说闲话,还望夫人不要怪罪。”
陈氏闻言,连忙放下帕子,一把抓住谢珉的手,掌心温热而有力。
她眼圈微红:“你以男子身份在外行走,却能这般细心周全,顾及蘅芷的名声,已是难得。赵家如今被赵怀义搅得鸡犬不宁,那些长舌妇的嘴更是没个把门的,蘅芷留在府里,指不定要被编排成什么样子。你让她搬出去,反倒是清净。”
陈氏拍了拍谢珉的手背,语气恳切:“再说,你与蘅芷以义兄妹相称,行得正坐得端,又怕什么闲话?那些嚼舌根的,不过是见不得我们蘅芷有人护着罢了。”
谢珉看着陈氏真诚的眼神,心中一暖,愧疚感消散了不少。
陈氏悠悠叹了口气:“下个月,大哥求来的调任令应该就要到了,等我们回京,定要让他给我们一个说法。”
她顿了顿,又道:“你放心,蘅芷跟着你,我一百个放心。你在外行走,多有不易,若是有什么需要我们帮忙的,尽管开口,千万别客气。”
谢珉点点头,心中感激:“多谢夫人。”
两人一直聊到窗外的天色彻底暗了下来,陈氏本想留她在府中用膳,被谢珉婉言谢绝。
出了赵府大门,夜色已经笼罩下来,街边的灯笼次第亮起。
谢珉提着药箱,刚走没几步,就感觉身后有异样的动静。
她不动声色地加快脚步,眼角的余光瞥见一道黑影在不远处的巷口一闪而过。
谢珉心中一凛,知道自己这是被人尾随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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