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推开魏九嶷,伸手抚平了他紧蹙的眉头:“先把正事办了,明天我想启程回锦州,去把河伯教和背后的势力一锅端了。”
魏九嶷眼底的戾气还未散去,又添了一丝忧虑。
“我同你一起去。”
“你……”谢珉看着他这幅过分出挑的外貌,刚想要拒绝,就被他按住肩膀。
他的目光沉沉,带着不容拒绝的认真:“明日下午动身,我可以乔装打扮跟在你身边,绝对不会影响你的行动。”
谢珉望着他紧绷的下颌线,忽然笑了:“行吧,那你同我一起去。”
次日午后,两匹快马载着简单的行囊,悄无声息地出了邺城。
魏九嶷一身朴素的青布衣衫,腰间的长剑用粗布包裹了起来,头上帽檐压得很低,挡住了大半张脸。
除了身形依旧挺拔脱俗外,看起来并不算起眼。
谢珉则换了一副简单的女装,粗布裙上打了四个补丁,背上背着药篓,活脱脱个跟着兄长逃难的村姑。
一路晓行夜宿,第三日傍晚终于抵达铁甲军在锦州的秘密据点。
第二日清晨,赵鸣就带着个女子出现在河伯教聚集的窝点。
“这几日多亏了河伯大人,吃了几天饱饭。”他对着管事的教徒露出愁苦的模样:“但家里也没有余粮,多一张嘴就多一碗饭,日子实在是过不去了,不知教里还收河女么?大师,我把我妹子带来了。”
他侧过身,露出身后的女子,所有人皆是眼前一亮。
那女子穿着件洗得发白的粗布裙,裙摆被荆棘划破了好几道口子,露出的脚踝上沾着泥点,可那张脸却明艳得惊人。
眉如远山含黛,眼似秋水横波,哪怕故意抹了些灰,也难掩眼底的光华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