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手软。”
“……”
虞宁横了他一眼,认命地认真挥舞起来。
清晨,天还未亮,依旧沉在浓稠的墨色里,东方的天际却已渗出细微的青白,像在宣纸上洇开的淡墨。
远处的山脊线开始松动,不再是剪影般的硬边。在空气中流动的风也带着夜露的凉意,潮湿的雾气贴着地面游走,被坦克兴奋的汪叫声剪成了碎片。
虞宁睡眼惺忪的看着活力满满的哈士奇,无语的打了个哈欠。
也不知道它大清早得到兴奋个什么劲。
好困!
“你走慢点。”
陈川看她这副没睡醒的样子,深怕她一个不稳摔一跤。
所以只能上手搀扶着,等到了前厅,他让她在放着软垫的摇椅上坐着,“你坐会,我去隔壁给你端碗豆花和豆浆回来。”
“唔,好。”
虞宁又打了个哈欠,无精打采的应道。
陈母听到外面动静就知道他们夫妻两个醒了,也知道他们今天是要去市里领证的。
她穿好衣服洗漱出来,就看虞宁靠在摇椅上昏昏欲睡。
“哎哟,阿宁,你可不能睡在这里,容易着凉的,川子呢?”
虞宁闻言,睁开眼睛,下意识喊道,“妈,他去隔壁给我端豆花去了。”
陈母听着她这句自然又娴熟的“妈”,笑得牙不见底,“他也真是的,也不知道先去把豆花端回来再把你叫起来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