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告诉我,自己是邻居,因我家许久无人居住,她不忍心见庭院荒芜,便勇敢 入内帮忙整理花草树木。
最终,这小家伙硬是逼得我为月桂、石榴以及桃树修剪了枝条,还负责给所有植物浇水后才肯罢休。
当时我并未多想,只觉得她不过是个十四五岁的小姑娘罢了。
后来,我便让她留宿于此,渐渐与她成了朋友。
她机灵古怪,聪慧过人,不仅精通围棋、古筝,还能吟诗作画……说到这里,叶先生笑了:“有一次,她在父亲珍藏的八大山人的画作上,为那位人物添加了几缕胡须。
因为觉得此人 身露体实在不妥,认为男子应以衣冠自重,所以特意补上胡须作为警示。
此外,她还在我的马远《独钓寒江雪》中,为老渔翁空荡荡的鱼钩添了一条大鲤鱼,说是怜惜老人寒冬钓鱼之不易,总该有些收获才对。”
偶尔,她兴致来了,便会让我拿出琵琶和古筝,亲自为我弹奏一曲。
她的琴声高昂、优雅又温柔婉转,蕴含着说不尽的绵绵情意。
那些曲子我从未听过,后来我查阅了许多曲谱,却从未找到相关记载。
她告诉我,这些都是古老的曲子,我们这些凡人难以理解。
我自然喜欢上了这个天真活泼的女孩。
但那时,我已经三十而立,娶妻生子,还继承了家族的生意,不能再像少年时那般率性而为。
我想,她应该明白这一切……
然而,她从不追问,我也从未提及。
不久后,我的妻子听闻流言蜚语,便带着孩子搬来这里住了许久。
女孩似乎察觉到了什么,自妻子到来后便消失了。
这时,母亲从南洋来电,称女孩是狐妖,警告我们要用战国铜镜对付她,再请高人作法驱邪。
我没有表态,只是简短回应了几句便挂断了电话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