与此同时,李修已经傻了。
他呆坐在自己的书房里,那是有人冒死从宫里传出来的消息。
纸条上的字迹潦草,仿佛写字的人也在恐惧颤抖。
他没想到,自己让段洪上交的那封信。
不仅没有让父亲重新得到爵位,反而将他推向了万劫不复的深渊。
去北境战场!
谁不知道现在北境那边,蛮族铁骑凶悍,大乾军队节节败退,谁去谁死?
况且,让李文山做监军!
他一个白身,一个刚刚被削去爵位、抄没家产的庶民,去做监军?
监谁?
他监得动谁?
怕是一个小小的十夫长,都能当着他的面,往地上吐一口唾沫,再骂一句老不死的废物。
“怎么会……怎么会这样……”
李修喃喃自语,脸色苍白如纸。
他设想过无数种可能。
皇帝看完信,龙颜大悦,恢复父亲的爵位。
皇帝无动于衷,将信丢在一旁。
甚至皇帝龙颜大怒,觉得李家还在痴心妄想。